柴子记忆里的那些事那些人[111-120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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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1:姑爹擅长说梅子[谜语],每晚都缠他说了让我猜。一个将军十匹瓦,一路走一路耍[甩],这是指甲;长又长细又细,没得手没得脚,这是蛇;平又平亮又亮,人看是个人鬼看是个鬼,这是镜子。每次姑爹都说这仨,每次我都猜到,每次都表扬我蛮聪明,每次我都很高兴。多年后才知道我被华丽的涮了。

112:村里有个傻子叫周萍。每天按时来学校,站在乒乓球台上唱歌跳舞,文艺女青年。是柴子年幼时的好玩伴,除了有点邋遢没觉有甚异于常人的地方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问什么都懂,把头发含在嘴里边嚼边唱歌回答,颇有张帝的范儿。后某日问她3+3等于几,大哭而归,于家暴毙,从此活在记忆里了。

113:柴子五岁开始上学,第二天就组织了本校史上规模最大的群殴,参与人数多达三十余,有侄子大小华子,表姐丰子金霞,表哥陈波肖林,韩家兄弟等等,率众于四队五队的小子在学校旁边的沟里鏖战,污水横飞,鹅卵石乱丢,书包和衣服全都浸了水,此战完胜!此后四五队的孩子放学后都不准走这边的路。

114:邓东少曾勇武[参107],亦有伐谋[参58],但惜如仲永,少时了了,大未必佳。入学后见到老师同学唯唯诺诺,端的是个乖宝宝。记忆最深刻的是有次上课,不敢举手要求上厕所,活生生把大便拉到裤子里,臭遍整个教室。不过这孩子头发好,根根丝滑顺长,活生生一个披头士,打架老是吃亏。

115:打架柴子也曾是一把好手,敢一人冲进别人班级群殴整个教室,吐口水、拧耳朵、丢石头、挥凳子、掀课桌、揪头发、插眼睛,打法多变,彪悍勇猛,见到鼻血就发疯,纯疯狗作风。每次打架都会拉上亵渎,那孩子更勇武,是藏獒!除了他爹和兴奎谁都不怕,四岁就敢拖刀,但都是用抡的,本性善良。

115:山上有种桦叶子树,结桦叶子果果,浑圆似钢珠,散异香。我村小孩每人书包兜里都有几大把,用来打炮子。单炮子做法简单,截食指粗一拃余竹管,略短筷子为芯,发射桦叶子果果,暗合气枪原理。连连炮就高级多了,上垂一稍粗竹筒,与炮管钻孔相通,可作弹夹,塞满桦叶子,能单挑一群单炮子。

116:周家有头老黄牛,据说是当年分集体时分的,年级比我和亵渎加起来都大。周家是坡田,这牛不用耕田,除了吃草就是拉屎,拉屎时屁眼外翻,牛粪掉落屁眼再收回去。亵渎强烈建议收屁眼时放个板栗包,被我们严厉谴责太残忍,最后丢了个石头。结果被牛暴撵,吓得我们遇坎飞坎,遇田飞田,玩了次跑酷。

117:堵人烟囱是个技术活。我曾和亵渎韩信一起堵过邓东家的烟囱。韩信是首发,颤颤巍巍的爬到猪圈屋上面,踩烂茅草棚掉下去鸟,差点被群猪爆菊;亵渎接着上,人幼体轻终于接近目标,结果把手烫了;我吸取经验,顺利堵住烟囱。结果邓家人集体围观,亵渎等顿做鸟兽散。独我被抓,遣返归家,挨顿好打。

118:新房子盖起来后,家里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,长城牌的。只能收一个频道,乡里转播的4频道。全天都是CCTV1,一到深夜就切换其他地方台放电视剧。封神榜我就看过两个版本,国语的和西藏台的藏语版。有次乡里李转播员家里有事,放了一夜cctv1没转台,被没看到西游记结局的村民骂了好几天。

119:那个长城牌电视机很给力,服役二十多年图像声音良好,从来没有维修过,后来金霞姐姐还看过,现在估计还能放。比这个更猛的是家里那个大桥牌的缝纫机,除了收起来盖上的木板缺了一个角,一点毛病都木有。最牛X的当然是我的那条开裆裤,有个挡风小布帘能冬天穿,每次都被我妈拿出来给来宾展示!

120:除了炮子,还有枪,火柴枪。削一把木头手枪,枪管前段固定个注射器针头,后面连根粗铁丝,把自行车内胎皮剪成条状,拉住铁丝当撞针。把火柴头剥下压到针头部的弹仓里,扳机一扣发动撞针,砰,香烟袅袅升起,十分刺激。枪响若吓不到人就冲上前去拼刺刀,针尖对准敌人屁股猛戳,杀伤力极强!